《The Social Dilemma》智能陷阱

互联网带来巨大的价值,也埋下了巨大的隐患,大量的假消息、网络暴力、成瘾性等等,这一部纪录片探讨了互联网的发展困境,讲述者们是来自之前在 Facebook、Google、Apple 等硅谷早期互联公司的早期成员,从企业的内部、技术原理、人性以及商业模式的视角,向我们展示了互联网是如何影响甚至控制着我们,以及任由其发展可能导致的严重的后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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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正在成为产品的一部分被售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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互联网中存在大量以广告收入为主的商业模式,本质上是售卖我们的注意力,甚至被精确地个性化售卖。张小龙曾经讲过「推送改变世界」、「我们每天接触到的信息深刻影响了我们会成为一个如何的人」,程序和算法可以通过推送决定了我们能够看到什么,算法根据我们每一次的点击、滑动、停留时间等等数据,不断地对我们进行建模、用户画像,不断地去寻找最能影响我们的信息和方式,我们也逐步的一步一步,在不知不觉中被控制,甚至行为被预测。

如今大量的产品在设计时,衡量的核心目标被定义为用户活跃度、粘度等等,每个产品都做得尽可能让用户成瘾,想要牢牢吸住用户,通过大量利用人性的弱点结合人工智能算法和巨大的算力,不断地刺激用户,使得用户欲罢不能。比如各类短视频 App 一刷仿佛就中毒停不下来、各种资讯新闻不停地推送各类看似重大的新闻,而我们的每一次点击、滑动,都被记录用于不断优化算法,使得控制力越来越强。最终这一切变得可调控,大的公司和企业可以更加精准调控人们的行为,比如大的资讯平台完全可以让一个小的事件成为热点、电商平台可以让一个单品成为爆款。

在调控的同时,产品也在试图不断吸引用户的注意力,而对立冲突或者虚假消息的吸引力远大于普通的消息,有研究表明推特上传播虚假新闻的比真实新闻传播速度快六倍。 the-social-dilemma_ScreenShot2020-11-28at7.10.14PM 我们处于一个虚假消息传播天然具巨大有优势的时代,而我们没有能力能够完全区分出哪些是假的哪些是真的,在新冠肺炎这次的疫情中就可以看出,网上充斥这大量的假消息、传播速度如此惊人。

the-social-dilemma_提线木偶 我们仿佛就变成了被操纵的提线木偶,社交网络通过不断给我展示推送不同类型的消息,激起我们做出不同的反应,随着收集的数据越来越多,这种控制机制越来越精准,甚至可以预测出我们未来的行为,我们未来的注意力被类似当成期货被提前售卖。

the-social-dilemma_ScreenShot2020-11-28at4.16.41PM 用户仿佛就变成了网络中一个一个节点,我们自以为有自主的选择能力,是自己选择关注的领域,但实际上我们是被潜移默化地影响,同时算法也大概率已经能够预测出我们要选择什么。这一切就好比魔术,我们以为是我们在看魔术表演,但实际上我们的注意力是被魔术师带着走的,我们以为是我们自己选的牌,但实际上被引导做出的选择。

当用户每天收到的信息都是被计算机层层筛选过的内容,每个人看到的都是自己喜欢的内容,仿佛世界都有一样的观点,仿佛自己被全世界喜欢,实际上通过互联网接触到的世界已不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,而是一个虚假的,极端的世界。

the-social-dilemma_ScreenShot2020-11-28at6.49.35PM 在美国青少年的自杀在不停地上升,而这一代正是在初中时就开始接触社交网络的一代,互联网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我们接触到信息的方式,以及接触到哪些信息,自杀率的上升和社交网络的普及会有紧密的联系。

同时,社交媒体最开始的一些伟大的发明,如今看来也带来了相应的副作用。比如「点赞」这一个功能,最开始是为了让快乐传递,但如今用户会为没有获得足够的「赞」而沮丧。「滤镜」曾经只是为了让照片更好看,过度使用之后反而让一部分用户活在美颜的世界里,而无法接受现实的自己,选择去整容。

对于人类的威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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互联网、社交网络对于人们思维强大的影响力,如果被滥用,用于恐怖主义,将会是一场灾难,而这在世界上的部分地区已经在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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俄罗斯曾被认为借助 Facebook 干预美国大选,实际上他们并没有黑进 Facebook 只是利用了上面的广告工具,用在了罪恶的用途,这仿佛就是进行了一场远程战争,一个国家通过社交网络不需要入侵即可控制另一个国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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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谈到 AI 毁灭世界,更多的是想到无人机、机器人等等,但是实际上 AI 已经在无形中影响着我们了,我们每天收到的推送,各种猜你喜欢智能推荐,都是 AI 在默默地影响着这个世界,AI 实际上已经有了能够让人通过谎言发起文化战争的能力,而且成本非常低。

面对这个时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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技术是中性的,但技术的发展速度远超过了我们人脑的进化速度,以至于我们的大脑还没有适应这个时代,甚至处于失控状态。就像我们现在无法解释 Alpha Go 的逻辑、无法解释推荐算法的结果,但我们可以选择将这些强大的能力用在创造价值的方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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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好的产品的定义,我在想,不应该仅仅只停留在用户数量、使用时间之类的指标,如果是这样,那毒品不加限制的情况下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好的产品。我们不应该利用人性的弱点,而应该试图去修复人性的弱点。我们要关注的应该是回归产品本身,不在于要让用户成迷,而在于让用户更好地生活,好的产品应该像自行车那样,就像当年乔布斯对于计算机的描述「相当于是我们思想的自行车」帮助这个社会发展,回归工具的本质。

我相信未来,会找到一个平衡的方式,合理地利用这些技术,合理地利用数据,面对强大的力量,我们能够找到对应的方法,就像核能的发现,带来了核电站,但同时也带来了核武器,曾经有毁灭人类的风险,最终我们还是找到了平衡。相信互联网也一样,只要我们正视所存在的问题,我们会找到对应的方法,而在没有找到之前,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要让自己陷入进去,不要试图用自己的意志力去抵抗,太难了,就像短视频一刷起来是很难停下来的,我们拼不过计算机的算力,但我们可以选择一开始就不看,可以选择 offline,把这一切当成工具。

最后分享影片结尾的几个建议

  1. 尽可能关闭手机推送提醒
  2. 尝试使用 Qwant, DuckDuckGo 这类不会存储搜索记录的搜索引擎
  3. 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之前,二次确认一下信息真假
  4. 接受不同的消息,关注那些自己不认同的人,看到不同的观点
  5. 高中之前不要使用社交媒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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